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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幾次,以某種頑強的決心,挑戰駱胖的幾本書籍。終於,在那幾次豪氣壯志過後,駱胖的書被拒收外族文化的腦細胞打入「非我族類」書籍之流。

直到最近這本短篇集結而成的《我們》,又勾起我再探駱胖內心糾結令人發噱的異想世界,更不時被那包覆於他狡黠用字下的情感波動給輕晃盪漾著。裡頭,有我一仰望,心中油生蒼茫溫暖的陽明山頭、有相差十年之久,肯定天差地別的美食街、有對那位自殺作家的不捨與祝福,以及,畢業於文藝創作組的人,心中雷同的、不止燃燒的怯懦火苗。

我終於看下駱以軍的書,並且大膽地想寄上我的《聲聲慢》,這個貪嗔的想望,總在我翻看《我們》,不時地因受撞擊而躍出。

「駱胖看我的書幹麻呢?他那汗牛充棟的書櫥根本塞不下這多餘的書吧,還是最後會莫名其妙地陳屍在他大、小兒子那深暗不見天日的玩具箱最底層?」

「如果我是文學界佔有一席的指標性人物,在接到相差十年的學弟妹的作品時,會以怎樣的角度翻閱?如果送書的本意只是表達某種相似的,對大學種種的追憶,或許,我會衝著那飄泊的緣份,在書櫥中勉強騰出一個位子,讓它或立或躺地沉默存在著吧。」

曾經我很想告訴某作家,我是如何大笑地讀完他的書,然後胸中的傷悲不可思議且無聲地擴大……可是礙於自己是如此渺小的讀者啊,我選擇了沉默地等他的下一本書。

厲害的是,他以沉默交代一切,並且結束生命。我再等不到下一本他的書……這一次,我決定開始找尋駱胖的地址。幸運的話,我可以因為一位盡責善良的編輯,省去尋找過程中的所有麻煩。

果然,駱胖的責任編輯抄下我的電話,說再請駱打給我,直接與我確定寄書方法。

從掛上電話的下一秒開始,接起電話後都有可能是駱以軍或低沉、或冷酷、或溫柔的聲音……而我的第一句話稱呼應該是「前輩」、「老師」、「學長」,還是「嗨,駱胖!」?

那種「恭候大人物接見」的神經質恐懼沒有困擾我太久。幾個小時之候,《我們》的責任編輯打電話給我,詳細地告知收件地址。

就這樣,我的《聲聲慢》將展開一趟前途未知的旅程,送達到駱胖的手裡,然後,或成為他兒子玩具兵團的怪客;或成為他那學海般書籍裡的怪ㄎㄚ。

不管如何,他會知道,又有一位讀者,默默地,在某個角落,跟著他書中思緒,經歷某種遊戲般,獨自華麗飛翔。

93.12.28 by RUB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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